史蘇

自拟题，取用随意。稍夹《裂变》设定。



1.求贤令
公叔既死，公孙鞅闻秦孝公下令国中求贤者，将修缪公之业，东复侵地，乃遂西入秦。

2.真实的你
鞅曰：“吾说公以霸道，其意欲用之矣。诚复见我，我知之矣。”卫鞅复见孝公。公与语，不自知跶之前于席也。语数日不厌。景监曰：“子何以中吾君？吾君之欢甚也。”

3.共同的理想
治世不一道，便国不必法古。

4.水至平，端不倾
夫商君内急耕战之业，外重战伐之赏，不阿贵宠，不偏疏远，虽书云：“无偏无党。”诗云：“周道如砥，其直如矢。”司马法之厉戎士、周后稷之劝农业，无以易此。此所以并诸侯也。故孙卿曰：“四世有胜非幸也，数也。”

5.新生的国家
居五年，秦人富彊，天子致胙于孝公，诸侯毕贺。

6.为秦开帝业
是以兵动而地广，兵休而国富，故秦无敌于天下，立威诸侯，成秦国之业。
“秦据河山之固，东乡以制诸侯，此帝王之业也。”

7.相视一笑
是以臣得陈其忠而不蔽，下得守其职而不怨。此管仲之所以治齐，而商君之所以强秦者也。从是观之，则圣人治国也，固有使人不得不爱我之道，而不恃人之以爱为我也。恃人之以为爱我者危矣，恃吾不可不为者安矣。

8.手边的酒和发白的鬓发
孝公元年，下令国中，卫鞅闻是令下，西入秦，因景监求见孝公。
三年，卫鞅说孝公变法修刑，内务耕稼，外劝战死之赏罚，孝公善之。甘龙、杜挚等弗然，相与争之。卒用鞅法。
令行于民期年，秦民之国都言初令之不便者以千数。
行之十年，秦民大说，道不拾遗，山无盗贼，家给人足。
居三年，作为筑冀阙宫庭于咸阳，秦自雍徙都之。
居五年，秦人富彊，天子致胙于孝公，诸侯毕贺。
其明年，卫鞅说孝公，孝公以为然，使卫鞅将而伐魏。卫鞅既破魏还，秦封之於、商十五邑，号为商君。
商君相秦十年，宗室贵戚多怨望者。赵良见商君，商君弗从。
後五月而秦孝公卒，太子立。秦惠王车裂商君以徇，曰：“莫如商鞅反者！”遂灭商君之家。
夫君臣非有骨肉之亲，正直之道可以得利，则臣尽力以事主。

9.函谷关上夕阳入崦
孝公卒，子惠文君立。是岁，诛卫鞅。

10.鲜为人知的信任与忠诚
孝公行之八年，疾且不起，欲传商君，辞不受。

11.携行一生
孝公得商君，地以广，兵以强。故有忠臣者，外无敌国之患，内无乱臣之忧，长安于天下，而名垂后世，所谓忠臣也。

12.早已明了的结局
赵良曰：“君之危若朝露，尚将欲延年益寿乎？……君尚将贪商于之富，宠秦国之教，畜百姓之怨，秦王一旦捐宾客[1]而不立朝，秦国之所以收君者，岂其微哉？亡可翘足而待。”商君弗从。
[1]谓弃宾客而去，对居高位者死去的婉辞。又《求贤令》：“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彊秦者，吾且尊官，与之分土。”

13.朝堂上的口诛笔伐
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。
君臣之相与也，非有父子之亲也，而群臣之毁言非特一妾之口也，何怪夫贤圣之戮死哉。此商君之所以车裂于秦，而吴起之所以枝解于楚者也。

14.日中则移
夫公孙鞅之事孝公也，极身无贰虑，尽公而不顾私；设刀锯以禁奸邪，信赏罚以致治；披腹心，示情素，蒙怨咎，欺旧友，夺魏公子卬，安秦社稷，利百姓，卒为秦禽将破敌，攘地千里。功已成矣，而遂以车裂。

15.递到新君手中的你的剑
商君教秦孝公以连什伍，设告坐之过，燔诗书而明法令，塞私门之请而遂公家之劳，禁游宦之民而显耕战之士。孝公行之，主以尊安，国以富强，八年而薨，商君车裂于秦。
秦用商君之法，张弥天之网。
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，曰：“商君之法，舍人无验者坐之。”商君喟然叹曰：“嗟乎，为法之敝一至此哉！”

16.透过咸阳冀阙看见孝公元年的你站在旧都城前
“相秦不以百姓为事，而大筑冀阙，非所以为功也。”

17.积雪封霜
此处作双关用。一层意思是秦一最后一集的大雪，另一层意思取《南史·齐江夏王锋传》：“常忽忽不乐，著《修柏赋》以见志，曰:‘冲风不能摧其枝，积雪不能改其性。’”陆机《拟兰若生朝阳》：“嘉树生朝阳，凝霜封其条。”喻高洁坚贞。

18.竹帛上你我的名字
卫鞅施宽平之法，加之以恩，申之以信，庶几霸者之佐乎。

19.倒坍的断碑与深埋地下的墓室
至治之法术已明矣，而世学者弗知也。

20.殊途同归
周显三十一年癸未，公元前三三八年，秦孝公薨。……秦人攻商君，杀之，车裂以徇，尽灭其家。


*引用书目：《史记》，《资治通鉴》，《战国策》，《商子》，《韩非子》，《长短经》。